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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节 (第2/3页)
过。” ??甄母脸上的笑容消失:“你说什么?他…他竟敢!” ??沈元歌并不知这事,脸色刷的变白,三天,太突然了。 ??甄母双目圆睁,挣扎着想坐起来,沈元歌连忙扶住她:“姥姥,您还不能起来…” ??陈嬷嬷吓的直接砰砰磕了两个头:“老太太千万保重身体,奴也是不知如何是好,老太太病着,奴怕惊着您又不敢说,可您是唯一能护着表姑娘的人了,依老爷脾性,只怕便要依言将表姑娘送过去,若三天后不见了人,老太太岂非更加受不住,所以还是说了,老太太若因此有什么闪失,老奴万死难辞其咎!” ??甄母脸色青白交加,嗬嗬喘气,沈元歌赶紧叫人把钱大夫让时常备着的安神茶拿过来,喝下去几口,方慢慢好了些,指着陈嬷嬷道:“你,你现在去,把甄景为给我叫过来!” ??“姥姥别忙。”沈元歌轻轻抚着她的心口顺气,脑子飞速地转,甄景为?信他不如信条狗。 ??早先她就打算过若甄母能度过这一劫,年后就劝她去佛寺静养,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,原本她选定的是城北竹息庵,那里山水幽静,最适闲居,只是现在…想到此处,有什么东西便在脑海里滑了过去,沈元歌赶紧抓住,心口扑地一跳。 ??天无绝人之路。 ??她道:“姥姥,我有话想说。” ??第37章 ??甄母手肘撑着被褥想起身:“阮阮,你莫不是想从了他?姥姥告诉你,中山王是得势,可已经娶妻,房中姬妾无数,你是我唯一的外孙女,我决不允许他…他…”她说着,又有些气喘,陈嬷嬷接口道,“是啊姑娘,昨晚中山王在外厢发了狠,奴守着老太太不好出去,但只是听着也心惊肉跳,可见其性情暴戾,姑娘可别往火坑里…” ??“我当然不会随他走。”沈元歌道,“只是姥姥,您即便把舅父叫来让他回拒中山王,也没用。” ??甄母见她面色平静,语调和缓,想是有了主见,便让她继续说。 ??沈元歌道:“姥姥也说了,中山王得势,又有兵权,皇帝宠信,舅父身在官场,不会同他硬碰硬的,况且如今的国公府根本不能对抗。” ??“阮阮曾听闻天元寺的慧岸主持和大爷情谊颇深,对姥姥也十分敬重,大爷死后,他还特地在庙中辟了一个禅院,每年都会亲自为大爷烧经祭奠,还会派小僧弥前来带来手抄的经书祈福。” ??甄母道:“是有这回事,不过主持今年没有派人来。” ??“姥姥忘了主持今年为何没派人来么?” ??“天元寺是大昭国寺,每隔一个甲子便有一次极其隆重的祭祀,皇帝会亲率文武百官和亲王公侯前往,因为这场国祭,天元腊月二十便会封寺,除却礼官,禁止旁闲人等入内,而礼毕后两日的正月初九,便是在京藩王离京回藩的最后期限。” ??沈元歌道:“今年正好是大昭的第四个甲子,中山王再得势,也不敢在国祭面前放肆,而手握兵权的藩王一旦就藩,出境入内朝廷皆有严格限制,后天便是腊月二十,只要我在寺中,直到他离京,都不能拿我如何。姥姥同主持是旧识,可否拜托他答应您,搬去天元寺静养?” ??... ??甄母服了当日的药,再次睡下后,沈元歌才离开西院,走在路上,她皱着眉捂了捂心口,明明已经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法子,心里却还是乱糟糟的。 ??才过去的时候,甄母从昨晚便开始念叨大舅父和母亲的名字,方才呓语的那几句话,她听清了。 ??她说,自己先前死守规矩,逼着甄景嵘娶沛安伯家的姑娘,做错了,几年后懂得了变通,让女儿不要再苦等王爷,嫁到江东,又做错了。 ??什么意思…在她的印象里,母亲和父亲向来举案齐眉,相敬如宾,从没发生过不愉快。 ??她揉揉额角,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暂时压了下去,问春菱道:“中午没看见萧廿,他人呢?” ??春菱道:“有事出去了罢,那个叫付岩的好像经常过来。” ??沈元歌想了想,往府门方向走:“去瞧瞧。” ??中山王尚未离京,他就算为了她,也绝不会走太远。